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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求真:附子

附子毛茛科植物乌头的子根。根据加工方法不同而分成“盐附子”、“黑顺片”和“白附片”。

性味归经

辛、甘,大热;有毒。归心、肾、脾经。

功效

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止痛。

【英文名】 RADIX ACONITI LATERALIS PREPARATA

【来源】

本品为毛茛科植物乌头Aconitum carmichaeli Debx.的子根的加工品。6 月下旬至8 月上旬采挖,除去母根、须根及泥沙,习称“泥附子”,加工成下列品种。

(1) 选择个大、均匀的泥附子,洗净,浸入食用胆巴的水溶液中过夜,再加食盐,继续浸泡,每日取出晒晾,并逐渐延长晒晾时间,直至附子表面出现大量结晶盐粒(盐霜)、体质变硬为止,习称“盐附子”。

(2) 取泥附子,按大小分别洗净,浸入食用胆巴的水溶液中数日,连同浸液煮至透心,捞出,水漂,纵切成厚约0.5cm 的片,再用水浸漂,用调色液使附片染成浓茶色,取出,蒸至出现油面、光泽后,烘至半干,再晒干或继续烘干,习称“黑顺片”。

(3) 选择大小均匀的泥附子,洗净,浸入食用胆巴的水溶液中数日,连同浸液煮至透心,捞出,剥去外皮,纵切成厚约0.3cm 的片,用水浸漂,取出,蒸透,晒干,习称“白附片”。

【制法】

附片:黑顺片、白附片直接入药。

淡附片:取盐附子,用清水浸漂,每日换水2~3次,至盐分漂尽,与甘草黑豆加水共煮透心,至切开后口尝无麻舌感时,取出,除去甘草,黑豆,切薄片,晒干。每 100kg盐附子,用甘草 5kg、黑豆10kg。

炮附片:取附片,照烫法(附录Ⅱ D)用沙烫至鼓起并微变色。

【性状】

盐附子:呈圆锥形,长4~7cm,直径3~5cm。表面灰黑色,被盐霜,顶端有凹陷的芽痕,周围有瘤状突起的支根或支根痕。体重,横切面灰褐色,可见充满盐霜的小空隙及多角形形成层环纹,环纹内侧导管束排列不整齐。气微,味咸而麻,剌舌。

黑顺片:为纵切片,上宽下窄,长1.7~5cm,宽0.9~3cm,厚0.2~0.5cm。外皮黑褐色,切面暗黄色,油润具光泽,半透明状,并有纵向导管束。质硬而脆,断面角质样。气微,味淡。

白附片:无外皮,黄白色,半透明,厚约0.3cm 。

【鉴别】取黑顺片或白附片粗粉4g,加乙醚30ml与氨试液 5ml,振摇20分钟,滤过。滤液置分液漏斗中,加0.25mol/L 硫酸溶液20ml,振摇提取,分取酸液,照分光光度法(附录Ⅴ A)测定,在 231nm与274nm 的波长处有最大吸收。

【性味归经】辛、甘,大热;有毒。归心、肾、脾经。

【功能主治】回阳救逆,补火助阳,逐风寒湿邪。用于亡阳虚脱,肢冷脉微,阳萎,宫冷,心腹冷痛,虚寒吐泻,阴寒水肿,阳虚外感,寒湿痹痛。

【用法用量】 3~15g 。

【注意】孕妇禁用。不宜与半夏瓜蒌天花粉、贝母白蔹白及同用。

【贮藏】盐附子密闭,置阴凉干燥处;黑顺片及白附片置干燥处,防潮。

【备注】(1)本品因炮制或煎法不当,或用量过大,容易引起中毒。中毒症状:口腔灼热,发麻(从指头开始渐达全身),流涎,恶心,可能呕吐,疲倦,呼吸困难,瞳孔散大,脉搏不规则(弱而缓),皮肤冷而粘,面色发白,可能突然死亡。解救方法:1~2%鞣酸洗胃,酌情给予催吐剂;服活性炭(混于水中服下);静脉注射葡萄糖盐水。对症治疗;及时使用尼可刹米等兴奋剂;注意保温;必要时给氧或进行人工呼吸;心跳缓慢而弱时可皮下注射阿托品

【摘录】《中国药典》
附子可用于以下「中药偏方」:  
猪肾煨附子 (遗精 )
附子 (鹅口疮 )
当归白附子 (中风后遗症 ) 释名:其母名曰乌头。

气味:辛、温、有大毒。

主治:1、少阴伤寒(初得二、三日,脉微细,但昏昏欲睡,小便白色)。用麻黄(去节)二两、甘草(炙)二两、附子(炮,去皮)一枚,水七升。先煮麻黄去沫,再加入其余二药,煮汁成三升,分作三次服下。令病人发微汗。引方名“麻黄附子甘草汤”。
  2、少阴发热(少阴病初得,反发热而脉沉)。用麻黄(去节)二两、附子(炮)去皮一枚、细辛二两,水一斗。先煮麻黄去沫,再加入其余二药,煮汁成三长,分作三次服下。令病人发微汗。此方名“麻典附子细辛汤。”
  3、少阴下利(下得清谷,里寒外热,手足厥逆,脉微欲绝。身不恶寒,反而面赤,或腹痛,或干呕,或咽痛)。用大附子一个(去皮,切成片)、甘草(炙)二两、干三两,加不沽升,煮成一升,分两次温服,脉出现即愈。面赤,加葱九根;腹痛,加芍药二两;干呕,加生姜二两;咽痛,加桔梗一两;利止,而脉不出,加人参二两。此方名“脉四逆汤”。
  4、阴病恶寒(伤寒已发汗,不解,反恶寒,是体虚的现象)。芍药三两、甘草(炙)三两、附子(炮,去皮)一枚,加水五程式,煮成一升五合。分次服下。此方名“芍药甘草附子汤”。
  5、阴盛格阳(病人躁热面饮水、脉沉、手足厥逆)。用大附子一枚,烧存性,研为末,蜜水调服。逼散寒气后使热气上升,汗出乃愈此方名“霹雳散”。
  6、中风痰厥(昏不积压人,口眼歪斜)。用生川乌头、生附子,都去掉皮脐,各取半两,和一南星一两,生木香二钱五分。各药混合后,每取五钱,加生姜十片、水二碗,煎成一碗温服。此方名“五生饮”。
  7、风病瘫缓(手足软垂,口眼歪斜,语音蹇涩,步履不正)。用川乌头(去皮脐),灵脂各五两,共研为末,加龙脑麝香温酒送下。一天服三次。服至五、七丸,便觉手能抬动。脚能移步,吃至十丸,可以梳头,此方名“神验乌龙丹”。
  8、风寒湿痹(麻木不仁,或手足不遂)。用香白米煮粥一碗,加入生川乌头末四钱,慢熬适当,下姜汗一匙、蜜三大匙,空腹服下。或加薏苡末二亦可。
  9、风痫。用生川乌头(去皮)二钱半、五灵脂半两,共研为末,加猪心血和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一丸,姜汤送下。
  10、小儿慢惊(抽筋,涎壅厥逆)。用生川乌头(去皮脐)一两、全蝎十个(去尾),分作三他,每服用水一碗、姜七片煎药饮下。
  11、小儿囟陷。用乌头附子(生,去皮脐)二鲷、雄黄八分,共研为末。以葱根捣和作饼巾2陷处。
  12、脚气肿痛。用黑附子一个(生,去皮脐),研为末,加生姜汁调成膏涂肿痛处。药干再涂,到肿消为止。
  13、多年头痛。用川乌头、天南星,等分为末,葱汁调涂太阳穴。
  14、耳鸣不止。用乌头(烧作灰)、菖蒲,等分为末棉花裹着塞耳内。一天换药两次。
  15、牙痛。用附子一两(烧灰)、枯矾一分,共研为末,擦牙。又方:川乌头、川附子,生三匣面糊成丸子,如小豆在。每次以制包一丸咬口中,又方;用炮附子末纳牙孔中,痛乃止。
  16、虚寒腰痛。用鹿茸(去毛,酥炙微黄)、附子(炮,去皮脐)各二两,盐花三分,共三工业区末,加枣肉和丸,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空心服,温酒送下。
  17、寒热疟疾。用附子一枚重五钱者,裹在面中火煨,然后去面,加人参、丹砂各一钱,共研为末,加炼蜜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二十丸,未发病前连进三服。如药有效,则有呕吐现象或身体有麻木感觉,否则次日须再次服药。
  18、水泄久痢。用川乌头二枚,一枚生用,另一枚以黑豆半合同煮熟,一起研为丸,如绿豆大。每服五丸,黄连汤送下。
  19、阳虚吐血。用生地黄一斤,捣成汁,加酒少许。另以熟附子一两半,去皮脐,切成片,放入地黄汁内,石器中煮成膏,取出附片焙干,同山药三两研为末,再以膏调末成为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空心服,米汤送下。
  20、白浊。用熟附子研为末。每服二钱,加姜三片、水一碗煮至六成,温服。|
  21、月经不调。用熟附子(去皮)当归等分。每服三钱,水煎服。
  22、疽肿毒辣。用川乌头(炒)、黄蘖(炒)各一两,研末唾液调涂患处。留头。药干则以淘米水润湿。
  23、疔疮肿痛。用醋和附子末涂患处。药干再涂。
  24、疥癣,用川乌头生切,煎水洗,甚验。
  25、手足冻裂。用附子去皮,研为末,以水、面调涂,有效。
-----------半夏配附子治痰饮效果及好,我是经常用的,不必害怕。虽然附子是乌头的子根,十八反的“贝蒌半蔹芨攻乌”的“乌”也应包括附子。但实践证明,不是所有十八反、十九畏的药都是不可相合的。如仲景的“甘遂半夏汤”中的甘遂和甘草。当然,要注意是应该的。能用不能用,关键在于懂得“因故无殒亦无殒”的道理。

[ 本帖最后由 zsx98898 于 2007/5/31 12:31 编辑 www.med126.com/yishi/]
-----------补肾吃什么啊?
-----------
原帖由 zsx98898 于 2007/5/31 12:28 发表
半夏配附子治痰饮效果及好,我是经常用的,不必害怕。虽然附子是乌头的子根,十八反的“贝蒌半蔹芨攻乌”的“乌”也应包括附子。但实践证明,不是所有十八反、十九畏的药都是不可相合的。如仲景的“甘遂半夏汤” ...


本人在临床中亦经常用到此类配伍,并未发生不良反应。现举一例:
太阳少阴两感证   陈某,女,48岁,于2006.2.25就诊。素有咽疾,近日感冒已有十余日,打针输液非但未见其效,反而愈来愈剧。今见头痛鼻塞、咽痛怕冷,咳嗽多痰。刻诊:舌苔白腻,舌质淡而边现齿痕,脉左手浮缓小紧、右手沉细而微。诊为太阳少阴两感证。治宜温阳散寒、化痰通窍,方用桂枝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味:桂枝30g、芍药15g、麻黄10g、附子30g(先煎30分钟)、细辛10g(后下)、干姜15g、半夏10g、肉桂10g(后下)、白芷10g、辛荑6g(后下)、炙甘草15g、生姜五片、大枣八枚,水煎服,一日一剂,3剂。服药后症状减轻,后附子逐渐加至150g,共服十余剂而愈。
    按:近人一见咽痛,即以其为火性炎上,必以大剂量清热解毒或抗菌消炎药以治之。岂知阳虚之人愈用阳愈虚,必致格拒。本例头痛怕冷,舌质淡而边现齿痕,脉沉细而微,显系阳虚之证,故以大剂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味以治之。
-----------附    子(《本经》)

附子为毛茛科植物乌头的子根的加工品。均系栽培。主产于四川、陕西等地。味辛、甘,性大热,有毒。归心、肾、脾经。功效回阳救逆、补火助阳、逐风寒湿邪。临床用名有附片、淡附片、炮附片(子)。

【本草汇言】

《神农本草经》:味辛,温。主治风寒咳逆,邪气,温中,金创,破徵坚积聚,血瘕,寒湿,痿躄,拘挛,膝痛不能步行。
《名医别录》:味甘,大热,有大毒。主治脚疼冷弱,腰脊风寒心腹冷痛,霍乱转筋,下痢赤白,坚肌骨,强阴。又堕胎,为百药长。
《本草拾遗》:附子醋浸削,如小指,内耳中,去聋。去皮炮令拆,以蜜涂上炙之,令蜜入内,含之勿咽,其汁主喉痹
《开宝本草》:味辛、甘,大热,有大毒。疗脚疼冷弱,腰脊风寒,心腹冷痛,霍乱转筋,下痢赤白,坚肌骨,强阴。又堕胎,为百药长。
《药类法象》:其性走而不守,亦能除肾中寒甚。以白术为佐,谓之术附汤,除寒湿之圣药也。温药中少加之,通行诸经,引用药也。及治经闭。
《药性赋》:味辛,性热,有大毒。浮也,阳中阳也。其性浮而不沉,其用走而不息,除六腑之沉寒,补三阳之厥逆。
《汤液本草》:气热味大辛,纯阳。辛甘温大热,有大毒。通行诸经引用药。
入手少阳经三焦、命门之剂。
《象》云:性走而不守,亦能除肾中寒甚。白术为佐,名术附汤,除寒湿之圣药也。湿药中少加之,通行诸经引用药也。治经闭,慢火炮。
《珍》云:治脾湿肾寒。
《本草》云:主风寒咳逆邪气,温中,金疮,破癥坚积聚,血瘕寒湿,拘挛膝痛,脚疼,冷弱,不能行走,腰脊风寒,心腹冷痛,霍乱转筋,下利赤白,坚肌骨,强阴堕胎,为百药之长。
《液》云:入手少阴三焦、命门之剂,浮中沉,无所不至。附子味辛大热,为阳中之阳,故行而不止,非若干姜止而不行也。非身表凉而四肢厥者不可僭用。如用之者,以其治四逆也。
《本草》又云:地胆为之使,恶蜈蚣,畏防风、黑豆、甘草、黄芪、人参。冬月采为附子,春月采为乌头。
《本草衍义补遗》:《衍义》论五等同一物,以形像命名而为用。
至哉,斯言犹有未善,仲景八味丸附子为少阴之向导,其补自是地黄,后世因以附子为补,误矣!附子走而不守,取健悍走下之性以行地黄之滞,可致远。亦若乌头、天雄,皆气壮形伟,可为下部药之佐。无人表其害人之祸,相可用为治风之药,杀人多矣。治寒治风有必用者,予每以童便煮而浸之,杀其毒且可助下行之力,入盐尤捷。又堕胎为百药之长,慎之!

《本草发挥》:成聊摄云:附子之辛温,固阳气而补胃。又云:湿
在经者,逐以附子之辛热。又曰:辛以散之,附子之辛以散寒。
洁古云:黑附子,其性走而不守,亦能除胸中寒甚。以白术为佐,谓之术附汤,除寒湿之圣药也。治湿药中宜少加之。通行诸经,引用药也,及治经闭。《主治秘诀》云:性大热,味辛甘,气厚味薄。轻重得宜,可升可降,阳也。其用有三:去藏府沉寒一也,补助阳气不足二也,温暖脾胃三也。然不可多用。慢火炮制,去皮脐用。又云:附子,热气之厚者,乃阳中之阳,故经云发热。又云:非附子不能补下焦之阳虚。
《本草纲目》:乌附毒药,非危病不用,而补药中少加引导,其功甚捷。有人才服钱匕即发燥不堪,而昔人补剂用为常药,岂古今运气不同耶?荆府都昌王,体瘦而冷,无他病。日以附子煎汤饮,兼嚼硫黄,如此数岁。蕲州卫张百户,平生服鹿茸、附子,至八十余,康健倍常。宋《医说》载:赵知府耽酒色,每日煎干姜熟附汤、吞硫黄金液丹百粒,乃能健啖,否则倦弱不支,寿至九十。他人服一粒即为害。若此数人,此皆脏腑禀赋之偏,不可以常理概论也。又《琐碎录》言:滑台风土极寒,民啖附子如啖芋栗,此则弛气使然乐。
附子性重滞,温脾逐寒。川乌性轻疏,温脾去风。若是寒疾,即用附子;若是风疾,即用川乌。一云:凡人中风,不可先用风药及乌、附。若先用气药,后用乌附乃宜也。又凡用乌、附,并宜冷服者,热因寒用也。盖阴寒在下,虚阳上浮。治之以寒,则阴气益甚,而病增,治之以热,则拒格而不纳。热药冷饮,下嗌之后,冷体既消,热性便发,而病气随愈。
不违其情,而致大益,此反治之妙也。昔仲景治寒疝内结,用蜜煎乌头。《近效方》治喉痹,用蜜炙附子含之咽汁。丹溪治疝气,用乌头、栀子,并热因寒用也。东垣治冯翰林侄阴盛格阳伤寒,面赤目赤,烦渴引饮,脉来七、八至,但按之则散。用姜附汤加人参,报半斤,得汗而愈,此则神圣之妙也。
[附]治三阴伤寒,阴毒寒疝,中寒中风,痰厥气厥,柔痉癫痫,小儿慢惊,风湿麻痹,肿满脚气,头风肾厥头痛,暴泻脱阳,久痢脾泄,寒疟瘴气,久病呕哕,反胃噎膈,痈疽不敛,久漏冷疮。合葱涕,塞耳治聋。
[乌]助阳退阴,功同附子而稍缓。
《本草经疏》:附子全禀地中火土燥烈之气,而兼得乎天之热气,故其气味皆大辛大热,微兼甘苦而有大毒。气厚味薄,阳中之阴,降多升少,浮中沉无所不至。入手厥阴,命门,手少阳三焦,兼入足少阴、太阴经。其性走而不守,得甘草则性缓,得肉桂则补命门。《本经》主风寒咳逆邪气,寒湿踒躄,拘挛膝痛,脚疼冷弱,不能行步,以此诸病,皆由风寒湿三邪客之所致也。邪客上焦则咳逆,邪客下焦则成踒辟,拘挛膝痛,脚疼冷弱,不能行步。此药性大热而善走,故亦善除风寒湿三邪,三邪祛则诸证自瘳矣。癥坚积聚血瘕,皆血分虚寒,凝而不行所成,血得热则行,故能疗之。其主金疮,亦谓金疮为风寒所郁击,血瘀不活之证,而非血流不止之金疮也。《别录》又主腰脊风寒,脚气冷弱,心腹冷痛,及脾虚寒客中焦为霍乱,客下焦肝肾之分为转筋。借诸补气药则温中,补血药则强阴坚肌骨。火能消物,气性热极,入血善行,故善堕胎,为百药长。引参、术、黄芪、茯苓,则温暖脾胃,除脾湿,祛肾寒,补下焦阳虚。佐之以桂,则除脏腑沉寒,三焦厥逆,湿yin腹痛,胃寒蛔动,气虚经闭,补阳虚,散虚壅。亦可入足太阳、少阴,故治督脉为病,脊强而厥。督脉夹脊而上,并足太阳膀胱经,膀胱者,肾之府,故主之也。天雄、乌头、侧子,本是同生,第其形质有异,老嫩或殊,大热大毒则未始有别也。
简误:附子既禀地二之火气,兼得乎天之热气以生,是阴阳凑合,无非火热为性,气味皆然,毒可知已。论其性质之所能,乃是退阴寒,益阳火,兼除寒湿之要药;引补气血药入命门,益相火之上剂。若非阴寒寒湿,阳虚气弱之病,而误用之于阴虚内热,血液衰少,伤寒,温病,热病,阳厥等证,靡不立毙。谨列其害如下:医师司命,宜详玩而深鉴之,亦生人之大幸也。伤寒阳厥,其外证虽与阴厥相类,而其内实不相侔,何者?阳厥之病,若系伤寒温疫,其先必发热头疼口渴,其后虽头不疼而表热已除,然必面赤颧红,二便不利,小水必赤,或短少,是其候也,此当下之病也。产后血虚,角弓反张,病名曰痉。痉者,劲也。是去血过多,阴气暴虚,阴虚生内热,热则生风,故外兼现乎风证,其实乃阴血不足无以荣养于筋所致,足厥阴肝家大虚之候。此宜益阴补血清热则愈也。故凡病人一见内热口干,咽干口渴,渴欲引饮,咳嗽多痰,烦躁,五心烦热,骨蒸劳热恶寒,阴虚内热外寒,虚火上攻齿痛,脾阴不足以致饮食无味,小便黄赤短涩及不利,大便不通或燥结,腹内觉热闷,喜饮冷浆及鲜果,畏火及日光,兼畏人声木声,虚阳易兴,梦泄不止。产后发热,产后血行不止,及恶疮臭秽,小产憎寒壮热中暑厥晕,阴虚头晕,中暑暴泄,利下如火,赤白滞下。小儿中暑,伤食作泄,小便短赤,口渴思饮。血虚腹痛,按之即止。火炎欲呕,外类反胃而恶热焦烦,得寒暂止。中热腹中绞痛。中暑霍乱吐泻,或干霍乱。或久疟寒热并盛。或赤白浊,赤白淋,尿血便血,血崩,吐衄,齿衄,舌上出血。目昏,神短,耳鸣,盗汗。汗血,多汗恶热。老人精绝阳痿,少年纵欲伤情,以致阴精不守,精滑。脑漏。妇人血枯无子,血枯经闭。肾虚小便余沥,血虚大便燥结,阴虚口苦舌干。心经有热,梦寐纭。下部湿热,行履重滞,湿热痿痹,湿热作泄,湿热脚气。小儿急惊内热,痘疮干焦黑陷,痘疮火闭不出,痘疮皮薄娇红,痘疮因热咬牙,痘疮挟热下利,痘疮余毒生痈。中风僵仆不语,中风口眼歪斜,中风语言謇涩,中风半身不遂,中风痰多神昏。一切痈疽未溃,金疮失血发痉。血虚头痛,偏头风痛。上来内、外、男、妇、小儿共七十余症,病属阴虚及诸火热,无关阳弱,亦非阴寒,法所均忌。倘误犯之,轻变为重,重者必死,枉害人命,此药居多。临证施治,宜谨审之。世徒见其投之阳虚之候,肺肾本无热证者,服之有起死之殊功,而不知其用之阴虚如上诸病,亦复下咽莫救。故特深著其害,以表其非尝试轻用之药也。业医君子,可不慎诸!
《本草蒙筌》:味辛、甘,气温、大热。浮也。阳中之阳也。有大毒。系乌头傍出,故附子佥名。畏人参、黄芪、甘草,防风。恶蜈蚣,气因浮中有沉,功专走而不守。凡和群家,可使通行诸经,以为引导佐使之剂也。除四肢厥逆,去五脏沉寒。噤闭牙关,末纳鹅管吹入;红突疔毒,末调酽醋涂消。口疮久不瘥,醋面和末贴脚底;脚气暴发肿。口疮久不瘥,醋面和末贴脚底;脚气暴发肿,醋汁搅末敷患间。漏疮锉片如钱,封口加艾可灸。暖脚膝健步,坚筋骨强阴。佐八味丸中,壮元阳益肾。非附子不能补下焦阳虚,故八味九加桂附,乃补肾经之阳;六味丸去桂附,盖补肾经阴也。丹溪谓:加为少阴向导,恐非是。君术附汤内,散寒湿温脾。阴经直中真寒,姜附汤煎可御。此须生用,不在制拘。助甘缓参芪成功,健润滞地黄建效。内伤热甚,速入勿疑。此药治外感证,非遍身表凉,四肢厥者,不可僭用。经云:壮火食气故也。治内伤证,纵身表热甚而气虚脉细者,正宜速入。经云:温能除大热是也。俗医不知、误为补剂。日相匀用,宁不杀人。孕妇忌煎,堕胎甚速。立春生者,乃谓乌头。气味制度,俱与附同。《本经》云:春采为乌头,冬采为附子。忌豉汁,恶芦。反半夏栝蒌,暨贝母及蔹。白芨、白蔹。远志为使,诸经通行。理风痹,却风痰,散寒邪,除寒痛。破滞气积聚,去心下痞坚。亦能堕胎,孕妇切忌。煎膏名射罔须识,敷煎射禽兽即亡。倘误中人,甘草急嚼。蓝青萍草,亦可解之。
《本草乘雅》:附子、天雄、侧子,即乌头种子,奇生无偶者曰天雄,偶生旁立者曰附子,旁生支出者曰侧子。侧子青阳,附子显明,天雄巨阳耳。故附子司显明,主润宗筋,束骨而利机关也。显明阳虚,则宗筋纵,致踒躄拘挛,膝痛不能行步矣。并司宗气不会呼吸,为咳逆,及血失气帅,为症坚积聚者,莫不徭风寒寒湿为痹因,不能则为病热之为形证者也。设肺热叶焦,发为踒躄者,所当避忌。咳逆邪深,寒湿气死,机关已弛,坚凝固结者,匪此真火点化,未易开通耳。
青阳,少阳也;显明,阳明也;巨阳,太阳也。显明阳虚之踒躄,太阴阴虚之踒躄,差之毫厘,谬则千里。
《药性解》:黑附子,味辛甘,性大热,有大毒,通行诸经。主六腑沉寒、三阳厥逆、癥坚积聚、寒湿拘挛、霍乱转筋、足膝无力,堕胎甚速。地胆为使,恶蜈蚣,畏人参、甘草、黄芪、防风、黑豆。
按:附子为阳中之阳,其性浮而不沉,其用走而不息,故于经络靡所不入,宜致堕胎祛癥积等症者。辛甘大热,能补命门衰败之火,以生脾土,故仲景四逆汤用以回肾气,理中汤用以补脾,八味丸用以补肾脾。譬如躁悍之将,善用之奏功甚捷,不善用之为害非轻。丹溪以为仲景取其行地黄之滞而不能有补,则古方用黑附一味,可以回阳,不补而能之乎。丹溪之言,于理未当。虽然,彼或鉴误用之弊,有激而发耳。如法制之,毒性尽去,且令下行。若痼冷阳脱,但微炮之。
《药鉴》:味辛性热,有大毒,气味俱厚,浮也,阳中之阴也。其
性浮而不沉,其用走而不守。附六腑之沉寒,补三阴之厥逆。仲景八味丸用为少阴之向导,正取其健悍走下之性,以行地黄之滞,人以为补,则误矣。血药用之,行经而能补血。气药用之,行经而能补气。非大虚寒之症,不可轻用。孕妇勿用。
《景岳全书》:气味辛甘,腌者大咸,性大热,阳中之阳也。有毒。畏人参、黄芪、甘草、黑豆、绿豆、犀角、童便、乌韭、防风。其性浮中有沉,走而不守。因其善走诸经,故曰与酒同功。能除表里沉寒,厥逆寒噤,温中强阴,暖五脏,回阳气,除呕哕霍乱,反胃噎膈,心腹疼痛,胀满泻痢,肢体拘挛,寒邪湿气,胃寒蛔虫,寒痰寒疝,风湿麻痹,阴疽痈毒,久漏冷疮,格阳喉痹,阳虚二便不通,及妇人经寒不调,小儿慢惊等证。大能引火归源,制伏虚热,善助参芪成功,尤赞术地建效。无论表证里证,但脉细无神,气虚无冗,所当急用。故虞抟曰:附子禀雄壮之质,有斩关夺将之气,引补气药行十二经,以追复散失之元阳;引补血药入血分,以滋养不足之真阴;引发散药开腠理,以驱逐在表之风寒;引温暖药达下焦,以祛除在里之冷湿。吴绶曰:附子乃阴证要药,凡伤寒传变三阴,及中寒夹阴,虽身大热而脉沉者必用之;或厥冷脉沉细者,尤急须用之,有退阴回阳之力、起死回生之功。近世阴证伤寒往往疑似而不敢用,真待阴极阳竭而用,已迟矣。且夹阴伤寒,内外皆阴,舍此不用,将何以救之?此二公之言,皆至言也,不可不察。惟孕忌服,下胎甚速。合葱涎塞耳,亦可治聋。
附子制法,稽之古者,则有单用童便煮者,用姜汁盐水者,有用甘草、黄连者,有数味皆兼而用者,其中宜否,最当详辨。夫附子之性热而刚急,走而不守,土人腌以重盐,故其味咸而性则降。今之所以用之者,正欲用其热性以回元阳,以补脾肾,以行参、芪、熟地等功,若制以黄连,则何以藉其回阳?若制盐水,则反以助其降性。若制以童便,则必不免于尿气,非惟更助其降,而凡脾气大虚者,极易呕哕,一闻其臭,便动恶心,是药未入口,而先受其害,且其沉降尤速,何以达脾?惟是姜汁一制颇通,第其以辛助辛,似欠和平,若果直中阴寒等证,欲用其热,此法为良;至若常用而欲得其补性者,不必用此。
用甘草不拘,大约酌附子之多寡而用。其所以必用甘草者,盖以附子之性急,行甘草而后缓;附子之性毒,得甘草而后解;附子之性走,得甘草而益心脾;附子之性散,得甘草而后调营卫,此无他,亦不过济之以仁而后成其勇耳。
又如药之性毒者,何可不避?即如《本草》所云某有毒、某无毒,余则甚不然之,而不知无药无毒也。故热者有热毒,寒者有寒毒,若用之可当,凡能病人者,无非毒也。即如家常茶饭,本皆养人之正味,其或过用误用,亦能毒人,而况以偏味偏性之药乎?但毒有大小,用有权宜,此不可不察耳。矧附子之性,虽云有毒,而实无大毒,但制得其法,用得其宜,何毒之有?今之人不知其妙,且并人参、熟地而俱畏之。夫人参、熟地、附子、大黄,实乃药中之四维,病而至于可畏,势非庸所济者,非此四物不可,设若逡巡,必误乃事。今人直至必不得已而后用附子,事已无济矣。事无济则反罪之,将附子诚废物乎?
嗟夫!人之所以生者,阳气耳,正气耳。人之所以死者,阴气耳,邪气耳。人参、熟地者,治世之良相也;附子、大黄者,乱世之良将也。兵不可久用,故良将用于暂;乱不可忘治,故良相不可缺。矧夫附子虽烈,而其性扶阳,有非硝黄之比;硝、黄似缓,而其性阴泄,又非桂附可例。华元化曰:得其阳者生,得其阴者死。《内经》曰:门户不要,人履芒硝、大黄若坦途,视参、附、熟地为蛇蝎,愚耶?知耶?
《本草备要》:大燥回阳,补肾命火,逐风寒湿。
辛甘有毒,大热纯阳。其性浮而不沉,其用走而不守,通行十二经,无所不至。能引补气药以复散失之元阳,引补血药以滋不足之真阴,引发散药开腠理,以逐在表之风寒,同干姜、桂枝温经散寒发汗。引温暖药达下焦,以祛在里之寒湿。能引火下行。亦有津调贴足心者。入八味丸内,亦从地黄等补阴。治三阴伤寒,吴绶曰:附子阴证要药。凡伤寒传变三阴,中寒夹阴,身虽大热,而脉沉细者;或厥阴腹痛,甚则唇青囊缩者,急须用之。若待阴极阳竭而用之,已迟矣。东垣治阴盛格阳,伤寒面赤目赤,烦渴引饮,脉七八至,但按之则散,用姜附汤加人参投半斤,得汗而愈,此神圣之妙也。中寒中风,卒中曰中,渐伤曰伤。轻为感冒,重则为伤,又重则为中。气厥痰厥,虚寒而厥者宜之。如伤寒阳盛格阴,身冷脉伏,热厥似寒者,误投立毙,宜承气、白虎等汤。咳逆风寒。呕哕,胃寒。膈噎,膈噎,多由气血虚,胃冷、胃槁而成。饮可下而食不可下,槁在吸门,喉间之厌会也;食下胃脘痛,须臾吐出,槁在贲门,胃之上口也,此上焦,名噎;食下良久吐出,槁在幽门,胃之下口也,此中焦,名膈;朝食暮吐,槁在阑门,大小肠下口也,此下焦,名反胃。又有痰饮、食积、瘀血壅寒胃口者,如寒痰胃冷,则宜姜附参术;胃槁者当滋润,宜四物、牛羊乳,血瘀者加韭汁。当与韭汁、牛乳二条,参看论治。脾泄,命火不足。冷痢寒泻,霍乱转筋,脾虚寒客中焦为霍乱,寒客下焦肝肾为转筋。热霍乱者禁用。拘挛风痹,癥瘕积聚,督脉为病,脊强而厥,小儿慢惊,痘疮灰白,痈疽不敛,一切沉寒痼冷之证,经曰:阴盛生内寒,阳虚生外寒。助阳退阴,杀邪辟鬼,《本草》未载。通经堕胎。凡阴证用姜附,药宜冷服,热因寒用也。盖阴寒在下,虚阳上浮,治之以寒,则阴益盛;治之以热,则拒格不纳。用热药冷饮,下嗌之后,冷体既消,热性便发,情且不违,而致大益,此反治之妙也。又有寒药热饮治热证者,此寒因热用,义亦相同也。经曰:正者正治,反者反治。如用寒治热,用热治寒,此正治也;或以寒治寒,以热治热,此反治也。经所谓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盖借寒药热药为反佐,以作向导也,亦曰从治。王好古曰:用附子以补火,必防涸水。如阴虚之人,久服补阳之药,则虚阳益炽,真阴愈耗,精血日枯,而气无所附丽,遂成不救者多矣。生用发散,熟用峻补。赵嗣真曰:仲景麻黄附子细辛汤,熟附配麻黄,发中有补;四逆汤生附配干姜,补中有发其旨微矣。朱丹溪曰:乌附行经,仲景八味丸用为少阴向导,后世因以为补药,误矣。附子走而不守,取其健悍走下,以行地黄之滞耳。相习用为风药及补药,杀人多矣。昂按:附子味甘气热,峻补元阳,阳微欲绝者,回生起死,非此不为功,故仲景四逆、真武、白通诸汤多用之。其有功于生民甚大,况古人日用常方,用之最多,本非禁剂,丹溪乃仅以为行经之药,而行用作补药,多致杀人,言亦过矣。盖丹溪法重滋阴,故每訾阳药,亦其偏也。王节斋曰:气虚用四君子汤,血虚用四物汤,虚甚者俱宜加熟附。盖四君四物,平和宽缓之剂,须得附子健悍之性行之,方能成功。附子热药,本不可轻用,但当病,则虽暑热时用亦可用也。畏人参、黄芪、甘草、防风、犀角、绿豆、童便,反贝母、半夏、瓜蒌、白及、白蔹。中其毒者,黄连、犀角、甘草煎汤解之,黄土水亦可解。
《本经逢原》:附子气味俱厚而辛烈,能通行十二经,无所不至。暖脾胃而通膈噎,补命门而救阳虚,除心腹腰膝冷痛,开肢体痹湿痿弱,疗伤寒呃逆不止,主督脉脊强而厥,救寒疝引痛欲死,敛痈疽久溃不收,及小儿脾弱慢惊,并须制熟用之。附子为阴证要药,凡伤寒阴证厥逆,直中三阴,及中寒夹阴,虽身热而脉沉细,或浮虚无力者,非此不治。或厥冷腹痛,脉沉细,甚则唇青囊缩者,急须生附以峻温散之。《本经》治风寒咳逆,当是阴寒呃逆,亥豕之谬。详《本经》所主诸证,皆阴寒之邪,乘虚客犯所致。其主金疮者,是伤久气血虚寒,不能收敛,非血出不止之金疮也。《别录》又主腰脊风寒,脚气疼弱,心腹冷痛等病,总取温经散寒之力耳。附子禀雄壮之质,有斩关夺将之能,能引补气药行十二经,以追复散失之元阳;引补血药入血分,以培养不足之真阴;引发散药开腠理,以驱逐在表之风寒;引温暖药达下焦,以祛除在里之冷湿。附子以白术为佐,乃除寒湿之圣药。然须并用生者,方得开通经络。若气虚热甚,宜少阴熟附,以行参、芪之力。肥人多湿,亦宜少加乌、附行经。附子得干姜、炙甘草,名四逆汤,主少阴经寒证。得桂枝、甘草、姜、枣,名桂枝附子汤,治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转侧。得白术、甘草、姜、枣,名术附汤,治风虚头重眩极。得麻黄、细辛,名麻黄附子细辛汤,治少阴病发热脉沉。得大黄、芩、连,名附子泻心汤,治心下痞而恶寒汗出。得大黄、细辛,名大黄附子汤,治胁下偏痛,发热脉弦紧。得参、术、苓、芍,名附子汤,治少阴病始得之,背恶寒。得茯苓、白术、芍药、生姜,名真武汤,治少阴病腹痛,小便不利,四肢疼痛自利。得干姜、葱白,名白通汤,治少阳病利下脉微,若厥逆无脉,干呕而烦,面色赤,加葱白以通阳气。此皆得配合之神妙,能起死回生于反掌间,生熟各随本方。赵嗣真云:生附配干姜,补中有发;熟附配麻黄,发中有补。宜生宜熟,不出此中妙用也。至于崔氏八味丸,用为少阴向导,后世认为补药,误矣。东垣治阴盛格阳,面赤目赤,烦渴引饮,脉来七八至,但按之即散者,用干姜附子汤,加人参半斤,服之得汗而愈。时珍云:阴寒在下,虚阳在上,治之以寒,则阴气愈盛;治之以热,则拒而不纳。热药冷服,下咽之后,冷性既消,热性便发,病气随愈,此热因寒用之法也。附子性沉着,温脾逐寒;乌头性升发,温脾去风。若寒疾即用附子,风疾即用乌头,二药俱走而不守,故堕胎为百药长。然妊娠脉弦发热,胎胀恶寒,小腹如扇,《金匮》用附子汤以安其胎,此神圣之妙用也。若伤寒发热头痛皆除,热传三阴而见厥逆脉沉。此厥深热深之候,证必先发热头痛,七八日或十余日后,而见厥冷脉沉。此为阳厥,大便必不泻而闭。及温疫热伏厥逆,与阴虚内热,火郁于内而恶寒者误用,不旋踵告变矣。附子乃退阴回阳必用之药,近世疑而不用,直待阴极阳竭,而用已迟矣。且夹阴头痛,足冷,上热下寒,阴邪内盛,阳气外衰,急需人参健脉以益其原,佐以附子温经散寒。舍此不用,将何救之?
《本草崇原》:附子禀雄壮之质,具温热之性,故有大毒。《本经》下品之药,大毒、有毒者居多,《素问》所谓毒药攻邪也。夫攻其邪而正气复,是攻之即所以补之。附子味辛性温,生于彰明赤水,是禀大热之气,而益太阳之标阳,助少阳之火热者也。太阳阳热之气,不循行于通体之皮毛,则有风寒咳逆之邪气。附子益太阳之标阳,故能治也。少阳火热之气,不游行于肌关之骨节,则有寒湿踒躄拘挛,膝痛不能行走之证。附子助少阳之火热,故能治也。癥坚积聚,阳气虚而寒气内凝也。血瘕,乃阴血聚而为瘕。金疮,乃刀斧伤而溃烂。附子具温热之气,以散阴寒,禀阳火之气,以长肌肉,故皆治也。
凡人火气内衰,阳气外驰,急用炮熟附子助火之原,使神机上行而不下殒,环行而不外脱,治之于微,奏功颇易。奈世医不明医理,不识病机,必至脉脱厥冷,神去魄存,方谓宜用附子。夫附子治病者也,何能治命?甚至终身行医,而终身视附子为蛇蝎。每告人曰:附子不可服,服之必发狂,而九窍流血;服之必发火,而痈毒顿生;服之必内烂五脏,今年服之,明年毒发。嗟嗟!以若医而遇附子之证,何以治之。肯后利轻名而自谢不及乎?肯自居庸浅而荐贤以补救乎?必至今日药之,明目药之,神气已变,然后覆之,斯时虽有仙丹,莫之能救。贤者于此,或具热衷,不忍立而视其死,问投附子以救之,投之而效,功也。投之不效,亦非后人之过。前医唯恐后医奏功,只幸其死,死后推过,谓其死,由饮附子而死。噫,若医而有良心者乎,医不通经旨,牛马而襟裾,医云乎哉。
如用附子,本身有一两余者,方为有力。侧子分两须除去之,土人欲增分两,用木杯将侧子敲平于上,故连侧子重一两五六钱者,方好。土人又恐南方得种,生时以戎盐淹之,然后入杯敲平。是附子本无咸味,而以盐淹之,故咸也。制附子之法,以刀削去皮脐,剖作四块,切片,用滚水连泡二次,去盐味、毒味,晒半燥,于铜器内炒熟用之。盖上古司岁备物,火气司岁,则备温热之药。《经》曰:司岁备物,专精者也。非司岁备物,气散者也。后世不能如上古之预备,故有附子火炮之说。近世皆有童便煮之。乃因讹传讹,习焉不知其非耳。
《本草求真》:[批]补命火,逐冷厥。
附子专入命门。味辛大热,纯阳有毒,其性走而不守,好古曰:其性走而不守,非苦干姜止而不行。通行十二经,无所不至,为补先天命门真火第一要剂。凡一切沉寒痼冷之症,用此无不奏效。吴缓曰:附子乃阴症要药,凡伤寒传变三阴,阴中寒夹阴,虽身大热,而脉沉者必用之,或厥冷腹痛,脉沉细,甚则唇青囊缩者,急须用之,有退阴回阳之力,起死回生之功。近世阴症伤寒,往往疑似不敢用附子,直待阴极阳竭而用之,已迟矣。且夹阴伤寒,内外皆阴,阳气顿衰,必须急用人参以益其原,佐以附子温经散寒,舍此不用,将何以救之!故书皆载能治寒毒厥逆,书曰,阴阳不相顺接谓之厥。又曰,厥者尽也,逆者乱也。即血气败乱之谓也。凡厥有阳有阴,但察伤寒初起,头痛发热恶寒,后则四肢厥冷,乍温,大便燥实,谵语发渴,扬手掷足,不恶寒但恶热,脉来沉滑而数,重按有力,是为阳厥,宜用承气、白虎等汤以治。若初起并无身热头痛便恶寒,四肢厥逆,直过肘膝不温,唇与爪甲青黑,欲引衣踡卧,二便清利,不渴,或腹痛泄利清谷,或凛凛面如刀刮,或口吐涎沫,或干呕呃逆,脉来沉细无力,方谓阴厥,宜用附子理中汤、四逆汤以治。呃逆呕哕,寒呃症不一端,有误服寒凉,水饮停心而致气逆而呃;有阳气衰微,内寒迫其相火上冲而呃;有偶食生冷,阳气不得舒发而呃;有阴寒直中于胃,而致气不克舒而呃;有吐利后,胃气虚寒而呃者。经曰:病深者必发哕,属于胃中虚寒者居多。膈噎脾泄,食至喉即返,是槁在于吸间厌会,其证谓噎;食下胃脘,须臾吐出,是槁在于贲门,胃之上口,其症谓膈;食下良久吐出,是槁在于幽门,胃之下口,其症谓之反胃。历考诸书,皆以噎膈为有火,反胃为无火,而士材又谓但察脉大有力,呕吐酸臭,当作热治;脉小无力,呕吐清水,当作寒医;色之黄白而枯者为虚寒;色之红赤而泽者为实热,能合色脉,庶乎无误。汪昂云:脾泄命火不足。冷痢寒泻,霍乱转筋,拘挛风痹,癥瘕积聚,督脉为病,脊强而厥,小儿慢惊,痘疮灰白,痈疽不敛,皆属于寒者。其入补气药中,则追失散之元阳;入发散药中,则能开腠理以逐在表之风寒;入温暖药内,则能以祛在里之寒湿。虞抟独书所云,入补血药,则能以滋不足之真阴,缘阴与阳相为依附,补阳即所以滋阴。若使水亏火盛,用以辛热纯阳,不更使火益盛而水益亏乎!好古曰:非身凉而四肢厥逆者,不可僭用服附子以补火,必防涸水。故崔氏八味丸中,用此为以为补阴向导,使阴从阳复。然丹溪谓其雄悍无补,而且杀人,其言似谬。荆府都昌王,体瘦而冷,无他病,日以附子煎汤饮,兼嚼硫黄,如此数岁。蕲州卫张百户,平生服鹿茸、附子药,至八十岁康健倍常。宋张杲《医说》载赵知府耽酒色,每日煎干姜熟附汤,吞硫黄金液丹百料,乃能健啖,否则倦弱不支,寿至九十。他人服一粒即为害,若此数人者,皆其脏腑禀赋之偏,服之有益无害,不可以常理概论也。但阴极似阳,服之不宜热投。时珍曰:阴寒在下,虚阳上浮,治之以寒,则阴气益甚而病增;治之以热,则拒格而不纳。热药冷饮,下咽之后,冷体既消,热性便发,而病气随愈,不违其情而致火益,此反治之妙也。发散附子须生,如四逆汤,生附配干姜之类;用补附子宜熟,如仲景麻黄附子细辛汤,熟附配麻黄这类。
《得配本草》:畏防风、甘草、人参、黄芪、黑豆、绿豆、童溲、犀角。恶蜈蚣,忌豉汁。
大辛大热,有大毒。入手少阴经,通行十二经络。主六腑沉寒,回三阴厥逆。雄壮悍烈之性,斩关夺门之气,非大寒直中阴经,及真阳虚散几脱,不宜轻用。
引补气药追复失散之元阳;引补血药滋养不足之真阴;引发散药驱逐在表之风寒;引温暖药祛除在里之冷湿。
蜀椒、食盐,下达保命门。配干姜,治中寒昏困;配黑山栀,治寒疝诸痛;配生姜,
治肾厥头痛;配肉果粥丸,治脏寒脾泄;配白术,治寒湿;配半夏、生姜,治胃中冷痰;配泽泻、灯心,治小便虚闭;两尺脉沉者可用。配煅石膏等分为末,入麝香少许,茶酒任下,治头痛。合荆芥,治产后瘛疭;生用为宜,若血虚生热,热生风者,投之立毙。合肉桂,补命门相火。
回阳,童便制;壮表,面裹煨。亦是一法。或蜜灸用,或蜜煎用。
中其毒者,生甘草、犀角、川连,煎汤服之可解。
怪症:两足心凸肿,头黑硬如钉,胫骨生碎孔,骨髓流出不止,身发寒颤,但思吃酒,不想饮食,此肝肾冷热相吞也。用制附子研末调涂,内服韭子汤,效。
世人仅见阳虚无热者,投之有起死之功,而不知阴虚火动者,下咽无救死之法。何竟以附子为补剂,虚弱者非此不可。因见水亏火炎,滋阴多不见效,动以为寒凉伤胃。温补可除大热,必须参、附,然后见功。凉补既久,暂投一二,或者暂觉爽健,岂知内火一起,变害非常,即使复进凉补,求日前之安泰而不可得。又见伤寒阳证,时疫火证,大半手足厥逆,舌苔粉白,喜热饮,大恶寒凉,错认为内真寒、外假热,进附、桂以助命门之火,且曰浮游之火,附、桂引之,而火自归元。因之枉杀人命,不可胜指。
《神农本草经读》:《素问》谓以毒药攻邪,是回生妙手,后人立补养等法,是摩棱巧术,究竟攻其邪而正气复,是攻之所以补之也。
附子味辛气温,火性迅发,无所不到,故为回阳救逆,第一品药。
《本经》云:“风寒咳逆邪气”,是寒邪之逆上于焦也;“寒湿痿辟拘挛,膝痛不能行步”,是邪气着于下焦筋骨也;“症坚积聚血瘕,”是寒气凝结,血滞于中也,考《大观本草》,“咳逆邪气”句下,有“温中金疮”四字,以中寒得暖而温,血肉得暖而合也。
大意上而心肺,下而肝肾,中而脾胃,以及血肉筋骨营卫,因寒湿而病者,无有不宜,即阳气不足,寒自内生,大汗大泻,大喘中风卒倒等症,亦必仗此大气大力之品,方可挽回,此《本经》言外意也。
又曰:附子主寒湿,诸家俱能解到,而仲景用之,则化而不可知之谓神,且夫人之所以生者,阳也,亡阳则死。亡字分二义,一无方切、音忘,逃也,即《春秋传》“出亡”之义也;一微夫切、音无,无也,《论语》“亡而为有”,《孟子》“问有余,曰亡矣”之义也。误药大汗不止为亡阳,如唐之幸蜀,仲景用四逆汤、真武汤等法以迎之;吐利厥冷为亡阳,如周之守府,仲景用通脉四逆汤、姜附汤以救之。且太阳之标阳,外呈而发热,附子能使之交于少阴而热已;少阴之神机病,附子能使自下而上而脉生,周行通达而厥愈;合苦甘之芍草而补虚;合苦淡之苓芍而温固,元妙不能尽述,按其立法,与《本经》之说不同,岂仲景之创建欤!然《本经》谓“气味辛温有大毒”七字,仲景即于此悟出附子之大功用,温得东方风木之气,而温之至则为热,《内经》所谓“少阴之上,君火主之”是也,辛为西方燥金之味,而辛之至则反润,《内经》所谓“辛以润之”是也。
物性之偏处则毒,偏而于无可加处则大毒,因“大毒”二字,知附子之温为至极。辛为至极也,仲景用附子之温有二法,杂于苓芍甘草中,杂于地黄、泽泻中,如冬日可爱,补虚法也;佐以姜桂之热,佐以麻辛之雄,如夏日可畏,救阳法也。用附子之辛,亦有三法,桂枝附子汤、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甘草附子汤,辛燥以祛除风湿也;附子汤、芍药甘草附子汤,辛润以温补水脏也;若白通汤、通脉四逆汤、加人尿猪胆汁,则取西方秋收之气,保复元阳,则有大封大固之妙矣。
《神农本草经百种录》:味辛,温。主风寒咳逆邪气,寒邪逆在上焦。温中,除中焦之寒。金疮,血肉得暖而合。破癥坚积聚,血瘕,寒气凝结,血滞于中,得热乃行也。寒湿踒躄,拘挛,膝痛不能行步。此寒邪之在下焦筋骨间者。
凡有毒之药,性寒者少,性热者多。寒性和缓,热性峻速,入于血气之中,刚暴驳烈,性发不支,脏腑娇柔之物,岂能无害,故须审慎用之。但热之有毒者,速而易见;而寒之有毒者,缓而观察,尤所当慎也。
《本草新编》:附子,味辛,气温、大热,浮也,阳中之阳,有大毒。大者为天雄,小者为川乌。天雄过热,不可用;川乌热太劣,不若附子之适于用也。制法:每个用甘草五钱,煮水一碗,将附子泡透,不必去皮脐尖子,正要全用为佳。取甘草至仁,以制不仁也。无经不达,走而不守,但可为臣使,佐群药通行诸经,以斩关夺门,而不可恃之安抚镇静也。去四肢厥逆,祛五脏阴寒,暖脚膝而健筋骨,温脾胃而通腰肾,真夺命之灵丹,回春之仙药也。用之当,则立刻重生;用之不当,则片时可死。畏之而不敢用,因循观望,必有失救之悲;轻之而敢于用,孟浪狂妄,又有误杀之叹。要在人辨寒热阴阳,而慎用之也。夫附子,阳药也,以阳治阴,最为相宜,以阳治阳,自然相恶。阳主热,而阴主寒,有如冰炭,何至错误。惟阳似阴,而阴似阳,以假乱真,往往杀人,惨于刀刀也。我今辨阴阳寒热之殊,使用附子者尽生人,而不再误杀人也。阴热之症,乃肾水之耗,而肾守之火不能下安于肾宫,上冲于咽喉口齿之间,其舌必滑者也。论理大补其真阴之水,水旺而火又不归。然而,徒补其水,火虽少衰,终不能一时骤降,少用附子,同肉桂入于六味地黄汤中,大剂冷服,下喉而火即消,归下肾内,上焦之热,尽化为清凉矣,此用附子以治阴热之秘法也。阳热之症,乃心火之盛,移于其热胃中,发狂而大叫,或失神而谵语,手足反现冰冷,而胸前膈上多有发斑者,必大渴呼水,而舌胎或红、或黄、或灰黑,必燥而峭,开裂成绫者也。论理不必从治,竟用三黄石膏直治其火,火泻而肾水不干,可免亡阳祸。然火过于旺盛,用大寒之药,恐致格拒,尚不入加附子一片,重一分,入于三黄石膏汤中,以火从火,引苦寒之药下行,而不相背,热性过而寒性发,自能泻火邪于顷刻矣,此用附子以治阳热之秘法也。阴寒之病,乃寒邪直中于肾经,此伤寒之卒病也。肾受寒邪,命门之火自不能藏,欲遁出于躯壳之外,而寒乘胜追逐,犯于脾则腹痛,犯于肝乃胁痛,犯于心则心痛,或手足青者有之,或筋骨拘挛者有之,或呕或吐,或泻或利,甚则身青袋缩,死生悬于反掌,真危急存亡之秋也。探其舌必滑,急用附子二三钱、人参五六钱或一二两、白术一二两、干姜二钱,同煎服之,下喉而阳回寒散矣,此阴寒用附子之法有如此。阳寒之病,平素伤其脾胃之气,不能荣卫于一身,以致风寒但犯,发热恶寒,喜卧而不喜语言,喜静而不喜纷扰,与之饮食,又能知味,身虽热,而神思甚清,脉必细微,气必甚怯,此阳气不足,而邪乃中之也,其舌虽干而必滑,急用理中汤加附子一钱治之,正气足而邪自散矣。温甘除大热,非此之谓欤。阳寒用附子之法,又如此。知此四治,触类旁通,断无误用之失矣。
或问附子有毒,用之得当,可以一服即回阳,有毒者固如是乎?附子之妙,正取其有毒也。斩关而入,夺门而进,非藉其刚烈之毒气,何能祛除阴寒之毒哉。夫天下至热者,阳毒也,至寒者,阴毒也。人感阴寒之气,往往至手足一身之青黑而死,正感阴毒之深也。阴毒非阳毒不能祛,而阳毒非附子不胜任。以毒治毒,而毒不留,故一祛寒而阳回,是附子正有毒以祛毒,非无毒以治有毒也。
或问附子入之于三生饮中,救中风之垂绝,何以必生用之乎?此实有妙义存焉。夫中风,非风也,乃气虚而痰塞于心中,故一时卒中,有似乎风之吹倒也。若作风治,十死九矣。必须用人参为君,附子为佐,加之生南星、生半夏、生姜,而后可以开其心窍,祛逐其痰涎,使死者重生也。世人皆以为人参之功也,苟非附子,何以推荡而奠宁哉?然此时用熟附子,正恐未必神效,往往有缓不济事之忧。必生用之者,取其无所牵制,则斩关突围而入,自能破劲敌于须臾也。药中用霸气而成功者,此类是欤。
或问参附汤之治阴寒直中,又救一时之垂绝者,何以又不用生附子耶?夫熟附子之治直中阴寒也,欲救其回阳也。阴寒入于至阴之肾中,祛命门之火出外,而不敢归宫,真火越出,而阴寒乘势祛逐,元阳几无可藏之地,此时而不大用人参,则元阳飞出于躯壳之外矣。然而徒用人参,不佐之以附子,则阴寒大盛,人参何能直入于腹中,以生元阳于无何有之乡?既用附子,而不制其猛悍之气,则过逐阴寒,一往不顾,未必乘胜长驱,随阴寒而尽散热,必元阳无可归,而气又遽亡。故必须用熟者,同入于人参之中,既能逐阴寒之外出,又且引元阳之内归,得附子之益,去附子之损,所谓大勇而成其大仁也。
或问附子阳药,宜随阳药以祛除,何以偏用之阴药以滋补乎?盖附子大热之品也,入于阳药之中者,所以救一时之急;入于阴药之中者,所以治久滞之疴。凡阳虚之症,宜用阳药救之,故附子可多用以出奇;阴虚之病,宜用阳药养之,故附子可少用以济胜。阳得阴而功速,阴得阳而功迟,各有妙用也。
或疑附子之功,有以少而成功者,又是何故?夫急症宜多,而缓症宜少,此用附子之法也。但古人有用附子止一片而成功,非藉其斩关夺门之神也。盖附子无经不达,得其气而不必得其味,入于经而不必留于脏,转能补气以生气,助补血而生血,而不至有增火增热之虞,反成其健土关胃之效也。
或问附子何以必得人参以成功,岂他药独不可制之乎?夫人参得附子则直前,无坚不破;附子得人参则功成,血脉不伤。至于他药,未尝不可兼投。然终不知人参与附子,实有水乳之合也。
或问缪仲醇论附子之害,其言又可采否?噫!仲醇之心则仁矣,而论证尚未尽善也。如言外寒,脾阴不足,以致饮食无味,喜饮冷浆及鲜果,血虚腹痛,按之即止,火炎欲呕,或干霍乱,或大疟寒热并盛,老人精绝,阳痿,少年纵欲伤精,阴精不守,精滑,脑漏,妇人血枯无子,血枯经闭,肾虚小便余沥,梦寐纷纭,行履重滞,痹症,中风僵仆不语,中风口眼歪斜,中风言语蹇涩,中风半身不遂,中风痰多神昏,阴症痈疽未溃,其三十一症,皆必须附子,十补阴,三补阳,始能夺命奏功。仲醇一概戒人勿用,庸医执滞不通,坚信不用附子以回阳,又何以生阴以续命乎?虽仲醇过于谨慎,与其乱用杀人于顷刻,不若烦用以听其自生。然病实可生,任其悠忽,因循失救,而奄奄坐已,又行医之过也。铎所以将仲醇所忌七十二症之中,摘其宜用附子者,表而出之,以亦其救病之延生,勿坐视听死也。
或问缪仲醇之过慎,未必非全生之道,吾子以其所忌者,摘出以交之,必自万一杀人,
过不在子乎?嗟乎!仲醇之所慎者,正病所不必真者也。岂独不必慎,实症之不可慎者也。宜慎而不慎,与不可慎而又慎者,非至中之道也。
《本草分经》:辛、甘,大热,纯阳。其性浮多沉少,其用走而不守,通行十二经,无所不至。能引补气药以复失散之元阳;引补血药以滋不足之真阴;引发散药开腠理以逐在表之风寒;引温暖药达下焦以祛在里之寒湿。治督脉为病及一切沉寒痼冷之症。生用发散,熟用峻补。误服祸不旋踵。中其毒者,黄连、犀角、甘草煎汤解之。或用澄清黄土水亦可。
天雄,附子细长者为天雄。大燥回阳,补下焦肾命阳虚,逐风寒湿。为风家主药。发汗,又止阴汗。
《本草思辨录》:邹氏论附子天雄乌头之性用颇精,为节5其说曰:乌头,老阴之生育已竟者也;天雄,孤阳之不能生育者也;附子,即乌头天雄之种,含阴包阳者也。老阴生育已竟者,其中空,以气为用;孤阳不能生育者,其中实,以精为用。气主发散,精主敛藏。发散者能外达腠理,敛藏者能内入筋骨。附子则兼备二气,内充实,外强健,且其物不假系属,以气相贯而生,故上下表里无乎不到。惟其中蓄二物之精,斯能兼擅二物之长,其用较二物为广尔。
《本经》附子主风寒咳逆邪气,后世缘此多以为治风之药,其实经文深奥,义别有在也。夫风有伤与中之分,伤者伤于营卫,中者中于经络脏腑。伤营卫者,寒郁于表而易化热,
宜麻桂决不宜附子;中经络脏腑者,寒根于里而阳本虚,用麻桂又贵用附子。附子非风药,而《本经》之主风寒,盖指中风之风寒言,非指伤风之风寒言也。
《外台》谓中风多从热起,故中风有寒亦有热。风引汤治热之方也,热不用附子,固不待言。小续命治寒之方也,若附子即以驱风,何以附子外不少风药?其有附子无风药,如《近效》术附汤治风虚者有之,未闻能散外入之邪风也。
邹氏谓附子之治风寒,是阳气不荣,风寒侵侮,阳振而风寒自退。似非不知附子治风寒之理者。乃又谓仲圣用生附子之方,皆兼有表证,而其所引白通汤、附子汤,则并无未解之表邪。夫白通所以用葱白者,用少阴下利一往不返,失地道上行之德,葱白能入少阴而升之,非以表汗。附子汤证,是少阴受寒,而阳气不能四周。表何尝有风,脉沉固不当汗,且其主诠以参术之补,芒芍之降,又岂足胜解表之任。至仲圣附子用生,非属汗后,即是下利脉沉,汗后宜补表阳,下利脉沉宜挽其气,生用自胜熟用,此仲圣生用之意也。
或难予曰:恶风加附子,越婢汤非明证乎?何说之〖HT5”,6SS〗亻〖KG-*2〗真〖HT〗也!曰:大青龙汗出恶风者不可服,越婢汤加附子,则证为汗出恶风,若附子又从而汗之,独不畏厥逆筋惕肉?耶?盖加附子正以其汗出。赵氏云:恶风者阳虚,故加附子以入阳。然则舍附子则有亡阳之祸,岂果为驱风哉?
用附子于中风风寒,原可不过分,故三生饮无风药,以阳气一充而邪即自消也。若他风寒证,则定须分治。邹氏亦颇以附子与表药对举,暗中逗出,足见附子外尚有表药,其所引桂枝加附子汤等八方皆是也。惟其中桂枝附子、白术附子、甘草附子,则为治风湿之方;桂甘姜枣麻辛附子,则为治气分之方。夫风为阳邪,附子阳药,以其人阳虚而寒重,非扶阳则风不能以徒驱,故扶阳与驱风并行。寒为阴邪,湿亦为阴邪,风湿之风,与伤风之风,亦致不同,非阳虚不尔,故亦需附子。气分者,水寒之气,结于心下,证由少阴阳虚而来。故麻辛附子,温少阴而发汗;桂甘姜枣,化上焦之阳而开结,此从表解。枳术汤则从中泄,病同而治不同。水饮所作四字,赵氏本上下条皆有之,极是。又麻黄附子汤,以麻黄发表而少阴脉沉用之,正赖有附子温少阴也,否则脉沉无发汗之理矣。
附子为温少阴专药,凡少阴病之宜温者,固取效甚捷。然如理中汤治腹满,黄土汤治下血,附子泻心汤治心痞,甚至薏苡附子败散治肠痈,如此之类,亦无往不利。惟其挟纯阳之性,奋至大之力,而阴寒遇之辄解,无他道也。
天雄,仲圣惟天雄散一方,附子桂枝加龙骨牡蛎汤后,不言所主何病。按此与上节离合之间,必有窜乱,今细绎其文,自夫失精家至为清谷亡血失精,当是以天雄散主之,下以桂枝加龙骨牡蛎汤主之,正为合宜。何以言之?两方于失精家原可通用。但脉为极虚芤迟,证见清谷亡血失精,则已肾损及脾,不补脾则生精之源绝。故白术用至八两,少腹弦急、阴头寒、目眩、发落,种种肾病,自非他补肾药所能胜任,故选用精气充实不外泄之天雄,而以天雄名方。至其佐使之桂枝龙骨,尤微妙难言。桂枝汤桂枝只三两,而此乃倍之,欲其于太阳之经腑俱到以化气。其证阴既下泄,阳自不浮,而脾肾咸虚之阳,不当潜以咸寒之牡蛎;得龙骨,则引火归土而亦不损其阳。且桂枝辅天雄则固肾涩精,辅白术则入脾胃土;龙骨辅天雄则固肾涩精,辅白术则固脾祛湿。以天雄散隶于是证,义实至精至确。若脉得诸芤动微紧,虽天雄散亦可服,要不如桂枝加龙骨牡蛎为尤中窾。盖脉芤动为阳,微紧为阴,阴阳气争则表里失和。治之以此汤,桂枝生姜甘枣为阳,芍药为阴;龙骨为阳,牡蛎为阴;于祛邪涩精之中,有表里相得阴阳互维之妙。此二方是于小建中汤肾气丸外,又别出良法者。就天雄散思之,则天雄所谓孤阳不能生育,其中实以精为用者,不于此可见其概也乎?

【现代药理研究】

1.  附子有明显的强心和升高血压作用,可加强心肌收缩力,增加收缩幅度,加快收缩频率,并有抗心律失常、抗休克作用。
2.  附子可扩张外周血管,对急性心肌缺血有保护作用,能明显延长小鼠耐缺氧时间。
3.  附子有抗炎作用。
4.  附子有镇静、镇痛作用,可抑制寒冷情况下的体温下降甚至可使下降的体温恢复,对电刺激副交感神经系统引起的收缩呈明显抑制作用。
5.  附子对机体免疫功能有一定的提高作用。
6.  附子能促进血小板聚集,抑制细胞稳定化作用及蛋白质变性。
7.  附子有抗溃疡及增强通便作用。
8.  附子有明显的降低血糖作用。
9.  附子能刺激局部皮肤、粘膜和感觉神经末梢,先兴奋产生瘙痒与灼热感,继而产生麻醉感,丧失知觉,有一定的局麻作用。
10.  附子所含的去甲乌药碱成分能明显降低家肾血流量,使尿中钠排泄减少,而对尿量和钾的排泄无明显影响。
11.        附子中的乌头碱对依赖钙调蛋白的环核甙酸磷酸二酯酶有拮抗作用。
-----------乌附片与黑顺片是一种药吗
-----------细辛能用到10克吗?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18反,千年来都遵守,现在看不知道,还那么重要吗?
我看不是一般人感用的重药猛剂,佩服佩服.
-----------
原帖由 鼓浪怀秋 于 2007/10/21 13:34 发表
细辛能用到10克吗?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细辛之毒在其挥发油,用之量大而随他药一起煎不会中毒,我临床一般少则6g,多则15g.当然也有人用至60g.细辛不过钱是指研末冲服,而非指以药材饮片入煎者。
-----------〔讨论〕十八反 十九畏--再认识
  
作者: 云涯松子  发布日期: 2005-11-17    查看数: 902   出自: http://www。37tcm。net/bbs
  
十八反: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蔹贝蒌芨攻乌。
藻戟遂芫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

十九畏:
硫黄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更相争;
水银莫与砒霜见,狼毒最怕陀僧;
巴豆烈性最为上,偏于牵牛不顺情;
丁香莫与郁金见,牙硝难合荆三棱;
川乌草乌不顺犀,人参最怕五灵脂;
官桂善能调冷气,若逢石脂便相欺。


学医从医至今,上述中药之配伍禁忌,出于对生命之负责,一直视为用药禁区,不敢越雷池半步!近年由于受到民间中医等论坛之教育引导,逐渐重视经方之运用。《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第十:“寒气厥逆,赤丸主之。”赤丸由:茯苓4两 乌头2两(炮) 半夏4两(洗) 细辛1两 组成,经典即记录着乌头与半夏合用的方,经方大家胡希恕也明言乌夏合用没有问题,至于半夏与附子的合用,后世名家如郑钦安,李可等等则为广泛应用,论坛三七生网上诊病开方也常常半夏附子合用,未见有不良反应出现。李可在其专著中治疗母乳不足时开的加味生化汤中有丁香与郁金同用,书中说:“......治疗产后病千余例,凡产后即服加味生化汤3剂者,无一例发生产褥感染.......”,显然,丁香与郁金的同用不但没有副作用,而且疗效很好。

十八反,十九畏出自何人之手?其反、畏是真的吗?欢迎大家讨论。

作者: 疯和尚  发布日期: 2006-4-04
药有相反,其说始见于《神农本草经•序例》(原书早佚,现行本为后世从历代本草书中所辑出者)。五代时韩保升《蜀本草》指出:“相反者十八种”,当为“十八反”说的蓝本。迨至金代,张元素《珍珠囊补遗药性赋》将“十八反”以及“十九畏”编成歌诀广为流传,相沿至今。千百年来,父以传子,师以授徒,药房见有“反药”,则拒绝配药。若干有“反药”的良方被束之高阁。至于医生因用“反药”而负屈含冤者,古往今来,更不知凡几!尤有甚焉,“十八反”之外,还有“株连”:笔者一次处方中半夏与附子同用,患者去市内药店配药,药工一看,面露鄙夷地说:“医生连半夏反附子都不知道么?这应该是常识。”附子乃附生于川乌者,半夏反附子,便是因母而牵连到子了,这不是“株连”、“扩大化”是什么?
  对此,我们先不妨看一看前人的论述。
  处方中用反药者,首推汉代“医圣”张仲景,《金匮要略•痰饮篇》之甘遂半夏汤(甘遂、半夏、芍药、甘草、蜜),甘遂和甘草同用;同书《腹满寒疝宿食病篇》之赤丸(茯苓、细辛、乌头、半夏),乌头与半夏同用。
  唐代有“药王”之称的孙思邈。在其两部《千金方》中用反药的处方乃多达数十方,如《千金要方》卷七之风缓汤,乌头与半夏同用;大八风散,乌头与白蔹同用;卷十茯苓丸,大戟与甘草同用;卷十八大五饮丸既有人参、苦参与藜芦同用,又有甘遂、大戟、芫花与甘草同用,皆其例也。
  宋代官方颁布推行的《局方》,其润体丸、乌犀丸二方皆川乌与半夏同用。陈无择《三因方》卷十四大豆汤,甘草与甘遂同用。许叔微《本事方》星附散、趁痛丸二方皆半夏与川乌同用。
  金代李东垣散肿溃坚汤海藻与甘草同用。
  元代朱丹溪《脉因证治》莲心散芫花与甘草同用。
  明代吴昆《医方考》卷一通顶散,人参、细辛与藜芦同用。陈实功《外科正宗》海藻玉壶汤海藻与甘草同用(此方后来载入吴谦等编《医宗金鉴》中)。
  清代余听鸿《外证医案汇编》辑录名家方案,其中瘰疬门亦有用海藻甘草者。
  以上例子,不过信手拈来,汉、唐、宋、金、元、明、清皆有了,可见所谓反药也者,  “古人立方,每每有之”(余听鸿语)。那么,前人于此持什么态度呢?一种意见是:既有成说,不如不用为好。如陶宏景说:“凡于旧方用药,亦有相恶相反者,如仙方甘草丸,有防己、细辛;俗方玉石散,用栝楼、干姜之类,服之乃不为害,或有将制者也,譬如寇贾辅汉,程周佐吴,大体既正,不得以私情为害。虽尔,不如不用尤良。”(原书佚,转引自《本草纲目》)。另一种意见是:贤者用得,昧者用不得。如虞抟说:“其为性相反者,各怀酷毒,如两军相敌,决不与之同队也。虽然,外有大毒之疾,必用大毒之药以攻之,又不可以常理论也。如古方感应丸用巴豆、牵牛同剂,以为攻坚积药,四物汤加人参、五灵脂辈,以治血块。丹溪治尸瘵二十四味莲心散,以甘草、芫花同剂,而谓好处在此。是盖贤者真知灼见方可用之,昧者固不可妄试以杀人也。夫用药如用兵,善用者置之死地而后成,若韩信行背水阵也;不善者徒取灭亡之祸耳,可不慎哉。”再一种是李时珍的意见,他说:“古方多有用相恶相反者。盖相须相使用同者,帝道也;相畏相杀同用者,王道也。(注:这里的“相畏”,是依《本经名例》:“有毒者宜制,可用相畏相杀者”与后世“十九畏”之“畏”完全不同);相恶相反同用者,霸道也。有经有权,在用者识悟耳。”他还指出:“胡冶居土治痰僻,以十枣汤加甘草、大黄,乃是痰在膈上,欲令通泄以拔去病根也。东垣李杲治颈下结核,海藻溃坚汤,加海藻;丹溪朱震亨治劳瘵莲心饮,用芫花,二方皆有甘草,皆本胡居士之意也。故陶弘景言古方亦有相恶相反,并乃不为害。非妙达精微者,不能知此理。”他的意思是说,用者能够“妙达精微”,有所“识悟”,还是可以用的,不过需要特别慎重而已。以上这三种意见,应该是有一定的代表性的。
  对于十八反的问题,朱良春老先生曾多次向吾侪道及:
  ①我从来都是有斯症用斯药,当用则用,不受“十八反”、“十九畏”之类成说的约束。临床六十年来,海藻与甘草同用治颈淋巴结核、单纯性及地方性甲状腺肿大、肿瘤;人参(党参)与五灵脂同用治慢性萎缩性胃炎、胃及十二指肠溃疡;海藻、甘遂与甘草同用治疗胸水、渗出性胸膜炎,皆效果甚佳而未见任何毒副作用。
  ②十八反之说,本身就有很多可商之处。如人参、苦参、丹参沙参等反藜芦,四种药虽皆以“参”为名。而众所周知,其功能性味主治各异,岂有一沾上“参”之名,便皆反藜芦之理?又,海藻与昆布性味主治皆相同,常常二者同用,为何甘草只反海藻不反昆布?
  ③“十八反”为何相反?即其相反的道理是什么?古今皆没有一个说法。只能说是古人的实践经验,很可能是古人在实践中把偶然当作了必然。要说实践经验,那么,前述从汉代张仲景,唐代孙思邈,宋代陈无择、许叔微,金元李东垣、朱丹溪,明代陈实功,清代余听鸿等记载的又是不是实践经验?
  ④“十八反”的三组药中,芫花、大戟、甘遂、乌头(川草乌)、藜芦皆有毒的剧药,即芫花、大戟、甘遂不与甘草配伍,藜芦不与诸参、辛、芍等配伍,乌头不与半、楼、贝、蔹、芨配伍,这三组药,都会因用量太大,或煎煮不当,或服药量太大,或患者体弱不支,而出现中毒,甚至可致死亡。因此,古人“十八反”之说,很可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来的错误判断。
  ⑤如果拘于“十八反”之说,一方面,许多古人包括张仲景的名方都得不到运用(当然也有人用),势必使许多古人的好经验被废弃不用;另一方面,中药配伍中很可能存在真正相反的药,即绝对不能配合使用,误用后会有中毒、死亡危险的中药,“十八反”反而会使人们对这些可能存在的真正相反的药物的进一步的认识和探索带来负面影响。
  ⑥朱良春老先生老最后指出:“十八反”之说不能成立,“十九畏”更属无谓。对于古人的东西,应予批评地吸收,不是凡是古人说的就一定对.古人有大量好经验,但限于时代条件,也有不少不可取的,如《神农本草经》说丹砂(朱砂)“可久服”,李时珍《本草纲目》说马钱子(番木鳖)“无毒”等皆是。现在应该是为“十八反”平反的时候了!不知医界贤达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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